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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統(tǒng)道德與現(xiàn)代文明”(2024)學術研討會舉行

        欄目:會議講座
        發(fā)布時間:2024-11-24 23:4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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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傳統(tǒng)道德與現(xiàn)代文明”(2024)學術研討會舉行

        來源:“思想與文化”微信公眾號

        時間:孔子二五七五年歲次甲辰十月二十日戊子

                  耶穌2024年11月20日

         

        2024年11月9-10日,“傳統(tǒng)道德與現(xiàn)代文明”(2024)學術研討會(含“AI+中國倫理學”青年學者論壇)于華東師范大學順利舉行。本次會議由華東師范大學現(xiàn)代思想文化研究所、《道德與文明》雜志社、《思想與文化》編輯部、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華東師范大學應用倫理研究院共同主辦,由華東師范大學滄浪國學社協(xié)辦。研討會邀請到來自上海社會科學院、復旦大學、中山大學、武漢大學、上海交通大學、同濟大學、北京師范大學等單位的專家和青年學者五十余人齊聚一堂,圍繞“道德”與“文明”問題展開深入交流討論。

         

         

         

        會議開幕式由華東師范大學茍東鋒教授主持,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楊國榮教授、王柏俊書記分別致辭。楊教授首先對會議的順利召開表示祝賀,并就會議主題中“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道德與文明”兩組關鍵詞予以辨析。在楊教授看來,文明以人類整體命運為關注支點,著眼于天下眾生的共同利益,作為人類活動長期發(fā)展的結果,表現(xiàn)為一種歷史的積淀。因而,注重文明觀念,既有理論和學術價值,又有不可忽視的現(xiàn)實意義。

         

         

         

         

         

        王柏俊書記代表華東師范大學哲學系,對各位專家學者的蒞臨表示歡迎。王書記回顧了華東師范大學倫理學建設的傳統(tǒng),并提及其與《道德與文明》雜志社的淵源:二者均創(chuàng)立于1982年,且均由周原冰先生發(fā)起并促成。王書記對哲學系增設的應用倫理專碩等項目進行介紹,期待本次會議能夠為同仁們提供思想交流、自我分享的平臺。

         

         

         

        會議第一場由中山大學陳暢教授、北京師范大學王楷教授主持。復旦大學林宏星教授針對“‘勇’如何而為‘德’”的問題,就朱子對《論語》“勇德”的詮釋加以考察。林教授指出,朱子區(qū)分“勇”與“勇德”,主張“勇德”在勇之外,尚需符合道德,從而構成道德實現(xiàn)的重要保證。在朱子看來,“心中之全理”提供了采取勇敢行動的理由,我們對“理”的“審”“慮”為勇敢的行動賦予普遍準則的內(nèi)容,而對道德之理形成心肯意肯的信念則構成勇敢行為的動力之源。

         

         

         

        上海交通大學余治平教授則著眼儒家對個體存在、生命權利的尊重與維護,基于“把人當人”對“仁者人也”展開一種創(chuàng)新詮釋。在余教授看來,“把人當人”是踐行儒家仁道最核心的工夫,要求我們超越天道、本體世界,在具體生活事件中獲得對自身主體性的覺察體認?!叭嗜恕币惨蠊芾碚吖裏o私的領導,具有政治的向度。

         

         

         

        上海社會科學院成素梅研究員考察了“個體主義道德觀的當代困境”,并提出超克方案。以人工智能為核心的第四次技術革命使傳統(tǒng)社會形成的個人主義道德觀面臨“是”與“應當”的傳統(tǒng)區(qū)分失效、不適應于多重道德主體系統(tǒng)、無法應對如何使技術合規(guī)發(fā)展三大困境。為應對三大困境,須以社會主義或集體主義道德觀來替代個體主義道德,呼喚一種未來倫理學的建立。

         

         

         

        同濟大學曾亦教授由經(jīng)學的視域?qū)鹘y(tǒng)中國社會中的夫妻倫理關系予以考察,指出權責的劃分決定男女不同的價值及實現(xiàn)價值的不同方式,并導致女子在傳統(tǒng)社會通常處于受保護地位。該差別很大程度上由古代財產(chǎn)關系,確切地說是繼承家產(chǎn)的方式?jīng)Q定的。基于相關考察,曾老師主張現(xiàn)代《婚姻法》及相關法律的諸規(guī)定更多體現(xiàn)了保護婦女的精神,一定程度上可視為傳統(tǒng)社會關系的延續(xù)。

         

         

         

        會議第二場由上海交通大學余治平教授、上海社會科學院成素梅研究員主持。首都師范大學陳鵬教授圍繞“個體德性與生活世界”,以漫談的形式對傳統(tǒng)德性生活的現(xiàn)代境遇展開思考。就德性的養(yǎng)成,在強調(diào)本質(zhì)、超越的德性形上學之外,以個人實踐理解的德性、主張生活養(yǎng)成德性的德性社會學成為一種可能的思考進路。在德性社會學看來,個人德性必須在個人所處的社會共同體和生活世界中得到考察,傳統(tǒng)儒家的德性生活,需以特定生活世界為其依托,后者令人的德性生活的統(tǒng)一性與完整性得以可能。

         

         

         

        上海財經(jīng)大學郭美華教授分別以責任與自由標識孟子與莊子思想的基本取向。孟子的責任哲學強調(diào)對思想-文化上的責任的自覺堅守,積極擔當教化的責任,并從道德維度將自我與天下貫通起來加以實現(xiàn),在道德實踐中展開為作為起點的性命之辯、作為過程的心靈自我實現(xiàn)以及作為浩然之氣所標識的整體境界。相較而言,莊子哲學持有限認識論、有限個體性,拒斥泛政治-倫理化取向,但也容易導向不負責任的自私或單純個體性。需要將孟莊所注重的責任與自由相結合,才能在把握思想具體性的同時,真正獲得對自由意識的理解。

         

         

         

        武漢大學李巍教授基于AI建模的智能分析展開對于名學的考察,以此展現(xiàn)數(shù)字化技術能夠為中國哲學研究提供的支持。李教授依托自己預訓練的圖神經(jīng)模型“齊物智算”(ArguGat/ThinkGat),對與“名”相關的思想文本進行監(jiān)督聚類,其結果顯示,文本客觀數(shù)據(jù)很難支持將“名學”比附于邏輯學的傳統(tǒng)見解,“名”在宗教禁忌層面有值得探討的獨特內(nèi)涵。據(jù)此,“名學”應被作為一種政治倫理思想加以考察。

         

         

         

        會議第三場由上海社會科學院張志宏研究員、上海師范大學孫逸超副教授主持。復旦大學才清華教授對傳世本《老子》中以“無x”“不x”表達簇傳遞思想的語言現(xiàn)象特加關注,指出其看似否定、負面,實則傳遞肯定、正面的意思。由這一現(xiàn)象出發(fā),才教授具體考察《老子》中“不敢/不敢為”的表述,指出其具體展現(xiàn)了“無為”的具體內(nèi)涵,即“權力自我節(jié)制”?!安桓摇彪[含對個體性的尊重,但不直接等于“包容”或“自由”,而更涉及對他者的關切和對自我的反思。

         

         

         

        西北大學李友廣教授將老子對于道德的思考置于周秦之變背景下加以考察。周秦之際,由于天子式微和諸侯勢力的崛起,家國同構的政治結構、權力體系與帶有宗法色彩的道德在東周難以維繼。為此,老子從自然規(guī)律中抽繹出“道”的概念,并采取以道觀物的方式,反思舊道德、政治之弊,建構了尊重萬物自然天性的理想主義新道德。荀子、黃老和韓非對老子思想予以吸收,對三代政教傳統(tǒng)作出反思,修正了老子的新道德觀念,還建立起更符合時代歷史之需的政治理論。

         

         

         

        上海師范大學楊杰教授在行動哲學視域下審視老子“無為”論?!盁o為”是老子政治哲學的核心概念,其含義爭訟不斷,主要包括無為是一種特殊的行動,沒有任何行動,生活實踐之外或之上的“為”。通過考察《老子》文中對“無為”的界說,“無為”總是和大量“有為”相關聯(lián),但可依據(jù)心之欲求從中區(qū)分“意圖性行動”和“外顯性行動”。楊教授主張,老子對“無為”的理解應包含“無目的的有行動”“有目的的有行動”“有目的的無行動”和“無目的的無行動”四個在價值意義上逐級遞增的層次。

         

         

         

        同濟大學陳徽教授從體用論出發(fā),辨析王弼對“無為”的理解包含兩種含義:一方面要求統(tǒng)治者效法道體,屏除有為之舉;另一方面要求統(tǒng)治者以無為統(tǒng)攝有為之術,二者又分別引出“崇本息末”“崇本舉末”兩論。與無為相應,王弼提出“舍己”工夫論,要求以無欲為核心,復歸心體虛無。相比之下,“性其情”并非獨立工夫,而強調(diào)性情一致,性情相洽。

         

         

         

        中山大學陳暢教授以梁啟超《節(jié)本明儒學案》為中心,將其對陽明學的改造視為陽明學深度參與新時代塑造的社會政治實踐。通過對陽明學去形上學化,并加強人格養(yǎng)成的面向,梁啟超將古典儒學工夫論嫁接到現(xiàn)代人的日常生活中,并將社會道德的維系問題同公德私德之辨相關聯(lián)。與梁啟超不同,唐文治正視人性中的超越性維度,指出由之能令人身心機制在時間性的變化中保持盎然生機,得以建立同他人共在的公共生活。陳教授強調(diào),陽明學開啟了在時代中重建規(guī)范性的思想任務,其中必然涉及對世界整體的一種形上學理解,為此必須重新思考心學的現(xiàn)代之路。

         

         

         

        會議第四場由西北大學李廣友教授、復旦大學才清華教授主持。上海社會科學院張志宏研究員針對信息化時代人類的精神困境展開分析,指出信息化發(fā)展隱含人與信息關系倒轉(zhuǎn)異化的危險,人工智能的發(fā)展容易使人與自身疏離,造成人之本質(zhì)的失落。由此,張老師思索信息化時代的文化救贖,主張應將作為全體的“人”自身作為衡量取舍的標準,以反思當前科技的發(fā)展,并在此基礎上對其加以合理利用。

         

         

         

        復旦大學徐波副教授由儒家傳統(tǒng)中經(jīng)典的道德二難抉擇問題出發(fā),指出其在人工智能興起的背景下可以獲得一個新的實證性視角,徐教授試圖從中國哲學視角為AI發(fā)展及倫理學推進提供一些來自傳統(tǒng)思想資源的建議,同時通過AI技術幫助儒學突破自身局限,更好實現(xiàn)智慧。此外,將以AI技術為代表的現(xiàn)代技術和傳統(tǒng)儒家倫理合而觀之,則技術革命是否有益人的幸福和道德,是否會導致更深的異化,值得思考和警惕。

         

         

         

        中國社會科學院張麗麗編輯就智慧型機器人是否可以通過儒家“修身”獲得道德情感進行考察,首先梳理智慧型機器人作為道德主體所面臨的包括確定性、關系性和模糊性在內(nèi)的三類道德規(guī)范模式;其次分疏儒家“修身”以獲得道德情感的“先天植入式”與“后天學習式”兩條進路;再次以具體的道德情感為例,指出智慧型機器人可以通過先天或后天模式習得確定性、關系性道德情感,卻無法習得以“仁”為代表的模糊性道德情感,因而無法真正實現(xiàn)儒家的“學以成人”。

         

         

         

        中國人民大學李記芬副教授一反傳統(tǒng)荀學研究多重視禮學和人性思想,漠視仁學的做法,主張荀子對仁愛思想有較為深入的關注。由現(xiàn)象學的進路入手,可以更好理解荀子以仁者統(tǒng)一愛人和自愛的做法,但其思考與現(xiàn)象學進路在相似之外也保有一定差異有待更進一步的辨析。

         

         

         

        上海交通大學王金鳳副教授延續(xù)現(xiàn)代新儒家以直覺主義看待儒家的做法,進一步探討判定儒家為直覺主義的根據(jù)所在。王教授指出,儒家以情論心的做法可例證其道德直覺主義的特征,傳統(tǒng)儒家對“不忍人之心”這類兼包理性主義因素和情感主義成分的內(nèi)容的關注能夠幫助我們重審西方道德直覺主義中理性主義和經(jīng)驗主義的對立,并揭示道德直覺的多樣性,拓展其譜系。

         

         

         

        會議第五場由同濟大學陳徽教授、上海師范大學楊杰教授主持。上海交通大學孟少杰老師對楊澤波、楊祖漢從“道德動力學”考察朱子的既有工作加以分析,并在此基礎上通過朱陸異同等問題的梳理,辨析“本體發(fā)用”和“工夫”、“工夫”和“實踐”的區(qū)別,強調(diào)完整的道德動力過程應注重工夫-本體-效驗-實踐的整體環(huán)節(jié)。

         

         

         

        上海師范大學孫逸超副教授以朱子“所當然之理”為中心,對人倫之外“物”的道德進行考察,指出物的所當然之理是其參與人類共同體中的政治社會性的恰當方式,也是人對其應對措置之理。所以然之理和所當然之理的區(qū)分不應被還原為自然與道德、事實與價值的二分,人倫之外的物之所當然之理兼有描述和規(guī)范的意義。

         

         

         

        東南大學李健蕓老師特別強調(diào)智德及由之主導的是非之知在朱子哲學的“道德動力”問題上具有關鍵意義。智德的發(fā)用基于心靈對其本有的道德法則的自覺,凸顯性理法則的確定性,在具體場景中體現(xiàn)為是非界劃分明的道德判斷,并機器為道德活動提供確定的方向。

         

         

         

        曲阜師范大學封順帆老師聚焦元代理學家許衡的思想,通過對其所論“心”之概念的分析考察,指出許衡并非如許多學者所認為的那樣獨尊朱子,保持較為純粹的朱子學立場,而是有意識地吸收了象山心學的因素,展現(xiàn)了和會朱陸的思想特征。

         

         

         

        曲阜師范大學陳碧強老師在宋代道學有關“格物”的詮釋脈絡下,特別關注楊慈湖的“毋意”說。楊氏將“格物”訓為“去物”,強調(diào)克除與本心不符的意念,構筑心一元論體系。作為存在之根源的心,究其本質(zhì)是道德之善?;谄涓裎镎f,楊氏將本體論、功夫論、境界論熔于一爐,對經(jīng)典詮釋又“以心解經(jīng)”的創(chuàng)造性發(fā)揮。

         

         

         

        會議第六場由上海大學曾海龍副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張麗麗編輯主持。上海師范大學樊志輝教授就倫理秩序建構展開由表及里的考察,指出其表層邏輯為社會倫理資源再分配,現(xiàn)實本質(zhì)為倫理主體的權利均衡與確認,實踐邏輯涉及共同體認同與權力博弈,底層邏輯為實力、勢力與時運、策略。在樊教授看來,不同倫理共同體有不同倫理訴求,國家倫理秩序的建構并非尋求一種全球同質(zhì)化,或不同倫理共同體的倫理秩序的“共和”。相反,倫理秩序建構是對倫理價值擔綱者的理論智慧與實踐智慧的考驗。

         

         

         

        北京師范大學王楷教授在現(xiàn)代性視角下重審儒家親子倫理的價值基礎,指出傳統(tǒng)儒家孝道以親生子的自然事實作為存在論基礎,從發(fā)生學和價值論的雙重層面將孩子規(guī)定為受限的,從而在實踐層面容易造成“從父”“從義”的緊張。對現(xiàn)代觀念,親生子這一生理事件的孝道只涉及生理崇拜,不能令親子關系獲得價值。王教授強調(diào),應重視親子倫理的生成性,在由血親維系的小我與天地萬物之“一體”中尋找恰當?shù)钠胶狻?/span>

         

         

         

        同濟大學谷繼明教授聚焦南朝的何、顏二人有關《周易》三畫與六畫及其爻位象征的論爭,指出顏延之以為《周易》的三才之“人”只是圣人,何承天則認為指向所有人,圣人只是其中代表。二者因此構成三才與眾生之辯,根據(jù)顏延之,圣哲方能與天地并列三才,將賢人以下同草木蟲魚并列為最終需要被超克的眾生,最終導致三才的消解和生生的克服,同《周易》的三才精神背道而馳。

         

         

         

        武漢大學廖璨璨副教授由理學對孟子性命論的詮釋出發(fā),重審“道德運氣”論的效度與限度,指出西方倫理學對“道德運氣”的討論集中于人們對人力不可控的事情是否負道德責任,具有現(xiàn)實意義,但無法在根源上解釋人類道德行動的理據(jù)。宋明理學對孟子的詮釋引氣入性,主張道德評價及行為者的道德行動能動性不應受氣稟和境遇的影響,運氣也不會在根本上構成對道德的挑戰(zhàn)。孟子性命論的如上詮釋不僅可視為對“道德運氣”的一種回應,更超越道德評價和權責問題,強調(diào)行動者需對自身道德品格有所自覺。

         

         

         

        中共山東省委黨校馮晨教授對孔子仁的實現(xiàn)方式加以討論,指出孔子之仁不預設先天的善性作為基礎,而僅僅對“性靈”予以肯定。從個體生命看,仁發(fā)乎道德情感,成乎禮儀規(guī)范。從社會角度看,情感與禮儀間尚有賴“義”的介入。義是道德主體在具體處境下的恰當反應,也是情感和禮在實踐中的即時表達,充分體現(xiàn)道德主體的自由與創(chuàng)造。情義禮的交互構成仁的表達活動,該活動無法以概念確切定義,而需在個體生命活動的具體過程中得到領會和實現(xiàn)。

         

         

         

        會議第七場由同濟大學谷繼明教授、武漢大學廖璨璨副教授主持。上海大學曾海龍副教授以“一體兩現(xiàn)”到“天人倒轉(zhuǎn)”的傳變刻畫儒家生生倫理學對十力學派的繼承與發(fā)展。通過仁學中欲性、仁性、智性三分法,倫理心境說的提出,生生倫理學解決了儒學史上性善性惡、心學理學之爭,在道德踐行外關注道德存有,后者由道德意識來存有宇宙萬物,突破傳統(tǒng)天人關系中從天講人的做法,達成從人講天的哥白尼式革命。

         

         

         

        浙江財經(jīng)大學王聰老師就牟宗三哲學中的“自由意志”概念展開探討,主張其經(jīng)由改造康德思想而凸顯,帶有強烈的儒家色彩,與康德乃至現(xiàn)代語境中的自由意志概念截然不同。王老師考察牟宗三前后期思想,明確自由意志的本體定位,指出其遵循牟宗三的一貫用法,是即體即用的活動本體,需以道德實踐得到體證。

         

         

         

        東南大學吳蕊寒副研究員特別關注唐君毅的理想中國圖式,指出唐君毅對中國社會重建問題提出的核心意見排除意識形態(tài)、政體或地緣政治等外在要素,而只關乎具體、真實的人。究其主張,根本上依據(jù)理性心靈和道德心靈,將理想中國的主體內(nèi)容理解為個體、社會團體組織和國家三項觀念的配合與貫通,又將政治體的實現(xiàn)形態(tài)標識為體現(xiàn)理性心靈全體大用的理想中國圖式。

         

         

         

        廣東外語外貿(mào)大學王安琪助理研究員考察戴震對日用人倫的理解,重點關注其中所包含的實踐向度。戴震的倫理思想在實踐向度上表現(xiàn)為對個體欲望與社會規(guī)范之間關系的深刻洞察。他提出“遂情達欲”的重生思想和“以情絜情”的道德理性,突破了傳統(tǒng)“存理滅欲”的等級主義。在制度層面,通過戴震及其后學的努力下“禮”成為一種實踐倫理,將個人情欲合理化、規(guī)范化。

         

         

         

        江蘇省社會科學院焦德明助理研究員在“第二個結合”的視角下審視傳統(tǒng)功夫哲學,指出后者局限于倫理道德生活和個人身心安頓,強調(diào)實踐主體的精英性質(zhì),未能使廣大群眾從自覺的主體塑造中受益。焦老師指出,通過結合馬克思主義思想中實踐的精神性,將傳統(tǒng)功夫論的場域轉(zhuǎn)移到勞動中,并采取以廣大勞動者為主體的視角,在勞動中完成修身,改造資本主義異化勞動,實現(xiàn)社會主義勞動倫理教育的目標。

         

         

         

        會議閉幕式由天津社科院《道德與文明》雜志主編楊義芹研究員主持,華東師范大學陳赟教授作閉幕發(fā)言。陳赟教授回顧了會議主題中“道德”與“文明”、“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兩組關鍵詞的在場。借助后者刻畫當代中國之處境,陳教授注意到以未來為主宰,以進步主義和進化主義意識形態(tài)為驅(qū)動的現(xiàn)代歷史性體制,于1989年在西方迎來了解體,也在中國喪失了籠罩性的影響力。光明而美好的魔法化未來被祛魅后,如阿赫托戈所言,西方進入了一個當下主義體制時代。與此同時,中國進入了一個以民族復興話語與第二個結合話語為表達的,重續(xù)古今的新時代。盡管“續(xù)古”,卻又以新時代相稱,這令我們的體制變得非常復雜。因此,今天的我們也仍處于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道德與文明的張力之中。為此,作為學術人的我們不得不面向那些根本性的問題和根本性的困惑,在問題和困惑之間尋求秩序。

         

         

         

         

         

         

         

        撰寫人:蔡添陽、茍東鋒

         

        責任編輯:近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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